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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五十年后 东京 下北沢
十岁的乔安娜·乔斯达从床上醒来，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太阳，正想赞叹一下今天的美景，却被醒来有一会儿的吉良央突然扑倒在床上。“早上好哟~JOJO~”
“真的是，怎么就跟你分到一屋呢，”乔安娜说罢搂住吉良央的腰，把她压到了身底下。二人在床上嬉戏打闹了一会儿，手拉手出了屋。
对于这次的夏令营，二人的评价十分一致：无聊。用乔安娜的话说，“给小学生准备的夏令营能有什么意思呢”。她们来这里是因为又能跟彼此在一起了。
上午的活动，二人一直离着队伍很远。队里那些乔安娜瞧不上的小学生觉得她们是HOMO，也故意躲着她们。因此，即使两个人偷偷溜走了，老师想必也不会发现。于是，她们一边看着新闻，一边在树荫下聊天。
“小央~你不是懂日语嘛，帮我看看这张报呗~”乔安娜拿过来一张报纸，“看上去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吉良央一把搂住乔安娜，念了起来：“下北沢化学医药公司董事长奈良廉治追尾黑色高级轿车，不幸去世，享年74岁。”她皱了皱眉头：“你怎么挑了个这玩意儿？”乔安娜笑了笑，指了指报纸上的文字。
“奈良廉治是研究沙的析出的伟大科学家。沙是一种易燃易爆的化学物质，但对医药学有重大贡献。他的研究造福了许多人。”
“据悉，在一次实验室事故中，有数千克的沙被埋在了实验室之下。”
乔安娜笑了笑。
“喏，你不觉得这是个有意思的事吗？”她说，“我之前看过相关的杂志，沙晶体的价格很贵的欸。”
吉良央一把就把乔安娜抱住，“你可别瞎想了，这种东西万一给你炸死了怎么办。”
“哎呀不会的啦，我养父专门研究这个的，我知道保存方法。”乔安娜面朝着央，半开玩笑地说道。
说完，两个人为了跟上队伍，手扣在一起快走了几步。
就在乔安娜二人无聊地跟着队伍的同时，有两个人也在尾随她们。
“喂，你觉得那丫头说的是真的么。”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人说。另一人耸了耸肩：“不知道呢，不过问问她吧。万一是真的，教授开心了我们也舒服。她们俩离队挺远的，要是套不出话，倒是挺容易下手。”
于是，在二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，两个男子闪了出来，拦在了她们面前。
乔安娜和吉良央的第一反应是逃跑，因为队伍就在不远处。可这两个男子一身正装，却也不像要图谋不轨。眼尖的吉良央看见了其中一个男子西装上的徽记写着“下北沢公立大学”，便放下了警惕。
“小朋友，请问你的父亲是化学家霍华德·海灵顿吗？”一位男子问。
“就是啊。”乔安娜答道。
“那他今年几岁了？”那男子继续问。
“九十啊。”乔安娜如是说。
两个男子皱了皱眉头，心想这小姑娘还挺皮。可乔安娜却起了疑心，决定拖延一会儿时间，等到队伍来再做处理。于是两个男子又问了些问题，她始终支支吾吾地没有回答。
正当两个男子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，领队的老师把乔安娜和吉良央叫了回去数落了一顿。
“那两个家伙真奇怪啊，”乔安娜对央说，“为什么问我爸的名字和年龄呢。”
吉良央想了想：“拐小孩儿的？虽然这一点也不像拐小孩儿的，但我们也可没那么容易受骗。”
的确，乔安娜和吉良央确实能表现出不符合年龄的成熟，智力也似乎更高些，所以二人始终是最好的朋友。“可能是因为我爸吧，他对我很好，即使是养父，也教会了我很多知识。”乔安娜这么对外人说。至于吉良央吧，似乎她的祖先是贵族，亲戚还在日本有座别墅。虽然二者没什么关联，但她还是把自己的智力归功于祖先。毕竟，她五岁时父母双亡，此后一直由乔安娜养父的妹妹抚养大。
“JOJO~”回程的路上，吉良央牵起乔安娜的手，“又是美好的一天呢。”
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了空气。
紧接着，她就倒在了乔安娜的身上了。乔安娜慌忙想把她扶起来，却惊恐地发现自己使不上劲，眼前一黑也昏了过去。
乔安娜醒来时，发现自己躺在了一辆车的后座上，跟吉良央捆在了一起。
绑匪不会用两股绳子吗，她想。
乔安娜看了看周围，车里似乎没有人，门从外面锁上了。她感觉自己的脖子上有一个伤口，想必是被麻醉枪射中了。吉良央似乎还在昏迷，乔安娜便向周围看着，发现车上的标徽也是“下北沢公立大学”字样。
总之先不要让我和小央贴的那么近吧，乔安娜准备先解开绳子。绑匪的技术似乎并不高明，或是以为两个孩子不用这么麻烦，于是她几下就将绳子解开了。
这时，吉良央刚醒了过来，不了解现在情况的她似乎有些害怕，虽然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，但她还是挽住了乔安娜的胳膊，问：“JOJO，现在是怎么回事？JOJO。”乔安娜定了定神，刚想说什么，却看见一个女人走了过来。
那女人打开了车门，似乎并没有因为二人的苏醒和挣脱绳索而感到惊讶，反而带着笑意，用尊敬的口气对二人说：“乔斯达女士，吉良女士，下北沢公立大学欢迎您。”说罢便示意她们向前走。
出了车门，乔安娜就看见她们所在的地方是下北沢公立大学化学院的正门。那女人将她们领进院楼，二人便看见一个老者来迎接她们。“我叫李林芹，欢迎来到下北沢公立大学。”那老者微笑着走来，察觉到乔安娜警惕的眼神，又朝她笑了笑，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。乔安娜看见上面写着“李林芹教授”，她随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，但还是选择了相信。
“事情是这样的，”老者直接开始了正题，“乔斯达女士，你应该不能否认你是霍华德·海灵顿的养女，不是么。”乔安娜点了点头，“你是从那里知道的？”
李林芹吩咐一个看起来像他学生的人拿来了一张照片，上面正是乔安娜。他解释说，这是上次举行学术会议时，霍华德赠予他的礼物。“这是你吧。”
“等等，”乔安娜警觉起来，“如果你认识我爸，那为什么还要把我们麻醉后送过来？”
老者叹了口气，“你爹跟我说过你很机灵的，没有证据你就可能不会相信，所以只能麻烦你睡一小会儿了。而且，要是我的话，可不会像我那两个学生那么莽撞。”
“那么，接下来就可以谈正事了。”
“乔安娜，你肯定听说过奈良教授吧。那，你应该也知道五十年前那场实验室事故”
“我那时是奈良的同事，也能说是同学吧。那时我们正在为政府工作，奈良跟我提到过他的点子。不得不说，奈良学长真的是天才。为了研究出迅速制取沙的方法，他用十分有限的资源，决定将沙以一种极不稳定的形式析出。而正是这种冒险的方式造成了事故，”李林芹不禁叹了口气，“密封的不严密导致空气泄露从而引发了爆炸，幸运的是，奈良逃了出来，只是他的那些灵感与手稿，全部被压在了废墟之下。”
“可是现在不一样了！”老者激动了起来，“经过我们学院的研究以及与下北沢化学医药公司的合作，已经知道了大部分奈良遗失手稿里的内容，可唯有那中稀有沙晶体的结构，我们始终不得其解。也就是说，只要能取得废墟下残留的沙晶体，我就可以在奈良的基础上取得更大的研究成果！”
平复了一下激动心情，李林芹发出了邀请：“怎么样，如果你告诉我安全保存沙的方法，那么我就可以在沙的研究上做出更大的贡献。”
乔安娜想起她的养父所认为“可以改变世界”的研究，迟疑了一下，刚想答应，却被吉良央握住了手。“能让我们再想想吗？”，吉良央小声问。
她把乔安娜拉到一边，小声对她说：“你真的要把方法告诉那个老头？”
“不然呢，我爸经常说的，这可是一个很有用的项目。”
吉良央看了看周围，其他人没有偷听的迹象，她又压低了声音，伏在乔安娜耳边说：“虽然我在这个方面是外行，可你不觉得这老头是想剽窃那个奈良廉治的研究成果吗。他一直在说‘我’如何如何如何，我觉得他可不像是那种不慕名利的人。”
乔安娜想了想，突然要摸吉良央的头，被她躲开了。
“好吧，我听你的。”
于是，在李林芹又一次询问她们意见的时候，乔安娜选择了拒绝。出乎她意料的是，老者只是摇了摇头，便吩咐一个学生，让他联系施工队，准备实地勘探。
“你们走吧，虽然已经挺麻烦你们了，但还要再麻烦你们一次，请不要告诉其他人这件事。”李林芹向二人笑了笑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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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9-22 10:39:11